“确有此意。”建弘帝道。
薛湄就感叹:“陛下,我以前听人说,童年的伤痛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。您年少时候,肯定每日都活得战战兢兢,提防有人要害死你。”
建弘帝:“……放肆!”
话里却无恼怒之意。
薛湄自己嘿嘿笑了笑。
他们俩就继续聊起了其他。
魏公公从未见过谁敢在皇帝跟前这般放肆。
饶是自负见多识广,陪着皇帝走过了半生、经历了起起落落的魏公公,也没想到皇帝晚年会有一天变得如此宽和。
哪怕被人戳了痛处,他也是宠溺骂一句“放肆”就过去了。
隔了半个时辰,薛湄给他换一次金针。
取出来的金针,不像太医们那样的,而是针头漆黑。
皇帝神色微变。
薛湄笑道:“不用担心,这是治病,您不要看就是了。”
神经痛是很难攻克的医学难题,哪怕到了太空时代也没办法。
痛感这种东西,本身就跟神经有关。而大脑复杂的体系,研究它变得更难。人去世之后,他的神经系统失去了研究价值,又不能剖开活人的头骨做实验。
实验也要在一定程度合乎伦理。
难题无法解决,它与人共存,就像人体内很多寄生虫,一生都跟人同在,既没什么好处,也没什么危险。
这个年代没有仪器,薛湄诊脉也看不出他的问题,故而薛湄就把巫医给用上了。
第一次使用,她有点不太放心,故而打算慢慢来,把节奏放缓。
她可能需要两天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