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鸾只得在旁边围观。
她和彩鸢坐一起,两个人有商有量,一晚上就她们俩赢得最多。
外面时不时闪亮一下,烟火不息。
过了子夜,薛湄等人停了麻将,也出来看烟花。
庄王府今年的烟花,放了足足六十个,让薛湄和众人大饱眼福。好些烟花比较难买,是薛湄托关系才找到的。
她心情舒泰。
“大小姐,烟花看完了,麻将还打吗?”修竹问。
薛湄说不打了。
她去了趟正院,吩咐丫鬟们准备好热水和宵夜,免得她们偷懒,大哥回来冷床冷被的。
然后,她还跟戴妈妈四下里看了看,各处值夜的人都在岗。
“大小姐,老奴有句话,忍了很久了。”戴妈妈对薛湄说。
薛湄问她什么话。
“修竹寻的那一位,太穷了点。”戴妈妈说,“若将来得势,我怕他撑不住。”
担心陆相稚有钱变坏。
做长辈的,似乎对女婿都有这等担忧。
一边盼望女婿有出息,能让自己闺女过好日子;同时又担心真出息了,反而变了心肠。
薛湄噗嗤笑了。
戴妈妈问她笑什么:“老奴说得不对?”
“您说的都对。”薛湄道,“我知道,您盼着修竹一生一世恩爱去的。可人世间的事,谁能预料?
修竹喜那男孩英俊斯,那男孩喜修竹美丽静,两人彼此相悦。强拆了他们,那修竹就幸福了吗?
你说人会变,的确如此,谁能保证自己不变?若真有那一日,带回自己的陪嫁,甚至孩子,跟他和离便是了。修竹有我,还能受人欺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