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湄见状,和他聊了聊关于婚后生活。她表示,修竹的陪嫁里,还有两名粗使仆妇,会照顾他们的生活。
“……修竹还是要管理铺子。她成了亲就是妇人,平时多走动,没什么坏处。”薛湄说。
陆相稚道是。
薛湄又问他:“你呢?对于未来,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
陆相稚被她问懵了。
没有科举制的年代,如果没资格被推举做官,就只能随便找个什么活计做。
“前途”是后世才有的词。
古人的选择性很少,跟他们谈论其前途,往往有点残酷。
“……若族学里不辞退我,我便一直在族学教书。”他试探着说,生怕这样讲不够稳重,“我还帮书局选书……”
“挺好的。”薛湄鼓励道。
成阳侯虽然不至于让陆相稚感觉亲切,但她言谈举止,也没有让陆相稚感觉自己被轻瞧。
陆相稚心里是很感激的。
锦屏和陆母一起,置办好了午膳。薛湄就说:“修竹也会做好吃的,因为戴妈妈会做特别美味的宵夜,她们几个都学了。”
陆母立马道:“哪里用得着她做饭?我身子骨还好,能照料好修竹姑娘,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成了家,就是一家人。一家人是相互照料。”薛湄说,“您照顾她,她也照顾您,彼此的嘛。”
薛湄又跟陆母说,将来修竹还是要管铺子。
陆母也没有反对的意思,还说:“她有这个能耐,是她的本事。”
薛湄对陆相稚母子比较满意。
这对母子有点自卑,却又不是真的出身贫寒,身上没有那种怯懦到骨子里的卑微劲。到底是陆氏旁枝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他们比普通小市民是多些见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