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卖了她,就算卖了他们一家人都赔不起。
后来是齐夫人解决的。
齐瑾和管家驱散了那些围观的人,齐夫人亲自扶起了他和他妈妈。
说不要紧,只是个花瓶而已。
“两百万……”他死死攥着拳头,不敢多看一眼余光里带人离开的齐瑾,他太阳穴一阵阵的跳痛,浑浑噩噩的做保证:“齐夫人您放心,我、我以后赚了钱,一定会赔您钱。”
“谁说要两百万?”齐夫人笑的十分温和,她侧头,先吩咐佣人带他妈妈去换衣服、让医生帮她看看手上的烫伤以及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,说完才又跟他说道:“只是我在集市上看着好玩随便买的而已,两百块都不用,买了一堆,碎了也就碎了,仓库里多得是,补一个就是了。”
佣人来拉他妈妈。
他妈妈不敢走,哆哆嗦嗦的躲在他身后。
齐夫人见状没有强求,只叹了声,说:“你妈妈应该是被吓到了。那几个孩子、皮得很,喜欢胡说八道的吓唬人。”
说完越过他,对躲在他身后的妈妈说:“大姐,虽然花瓶不值几个钱,但你毕竟做错了事,还闹得大家都不太开心,今天的工资就扣下不给你发了,你现在就回去吧,把湿的衣服赶紧换一换。”
一个人的涵养和温柔,是可以从一句话甚至一个神情里读出来的。
哪怕事后想想,知道齐夫人的宽容大量并不是给他们,而是给那些故意恶作剧的少爷小姐们……
他也仍然心生不尽的感激。
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齐夫人那样雍容华贵又温和娴静的妇人,也是第一次真实的意识到自己跟齐瑾的差距。
那么清晰、明显,隔山隔海,天堑鸿沟。
后来他就跟齐瑾冷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