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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林自华并不想呛得林有乐说不出话、下不来台,温和的说:“有些病症是不可逆的,难以治愈的,能帮助他的我觉得更多的是心理医生,而不是我们之间的谁。”

“林哥,我知道,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你觉得他很可怜,忍不住怜悯,做不到视而不见是不是?”

“是。”林有乐答完心想那时不时一阵阵的刺痛和心疼,大概只是为这个世界线的齐瑾而产生。

可能也有原世界的影响。

因为他看过健康的齐瑾有多自由多耀眼,才不想让他像是一只病鸟儿,时时刻刻受困于情绪这个牢笼里,解脱不开。

“你帮助可以,但要量力而行。”林自华声音放沉,别有深意的说:“毕竟一个溺水的人,如果看到有生还的希望,就会死命的攥住对方,毫无理智的、哪怕知道对方无辜、知道对方是善意,也会不择手段、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。”

林有乐沉默的垂下眼。

齐瑾现在不就是这个状态吗?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朋友,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。

可就算对齐瑾已经没有任何憧憬和遐想,上一世杨晓江跳楼身亡的事,也成了梦魇几年如一日的、想起就消沉和懊悔。

生命太脆弱了。

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
就怕齐瑾什么时候遭受刺激后一个冲动、做出了同样无法挽回的抉择。

他不准备负责齐瑾的一生。

他不想重蹈覆辙,不想重犯各种意义上的错,悲剧、惨剧,血的教训等,他通通都要杜绝扼杀。

归根结底,他跟这个世界线的齐瑾只是关系不错的同学。

如果像林自华说的那样,齐瑾疯了拉着他一起共沉沦,他应该会先走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