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瑾还盯着那背着光而站的妇人,说:“不就是因为说我在车上时救了……”
——“2,1。”
“哒!”
清脆的一个响指,齐瑾瞬间从那种冰冷中抽离,他睁开眼,但还没看清柔和灯光下的事物,先感知到同样僵冷冰凉的四肢,麻痹着像不存在。
而截然相反的是,鼻腔却热烘烘的,有什么热流涌出。
伸手去蹭,摸到了一手的猩红。
“别说话,先别动。”
有人捏住了他的鼻子让他脑袋做微仰状,又为他额头物理降温。
喉咙被迫的滚动吞咽,齐瑾终于在两三分钟后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身处哪里,他手指抻在椅子扶手上想起身,但大脑还是有严重的不平衡和眩晕感。
这种感觉很直观,他“呕——”的弯腰吐了一地。
没消化完的晚餐和从鼻腔流进食管的猩红色血液,全都吐了出来。
“怎么起来了!”欧阳拓海听到动静,连忙从盥洗室出来,他手里拿着温热毛巾,扶着齐瑾重新坐下,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。
“感觉怎么样,有哪里不舒服?”
齐瑾配合的坐下缓了一阵,说:“头有点晕,胃里有点恶心,手脚没力气。”
“都是正常的,你进入催眠的时间太久了。”
太久了?齐瑾慢慢转头看,但因为之前天色就是黑的,也分辨不出来,嘶哑的问:“现在几点了。”
“半夜十一点,你进入催眠已经长达五个小时。”欧阳拓海问他:“有想起什么来吗?”
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