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瑾还在哭,声音明显嘶哑了,而且已经在渐渐远去。
是齐淮派来接的人到了吗?
林有乐恍惚一阵,回过神已经继续跟上了。
派人来接?
呵。齐瑾根本没在卫生院打什么电话,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接他。
他只是哭得几乎已经累到发不出声音,才觉得差不多够了。
够了。
已经够惨了。
走在悄无人声的小道,齐瑾觉得哭久了的嗓子传来麻痹的钝痛。
人真的奇怪。
手明明是自己同意放开的,却又能委屈到天塌下来,像是世界末日。
眼睛酸痛。
人好累。
头好晕。
今晚怎么办,走回去吗?
走上一天一夜能不能走回n市?
齐瑾不想睡觉,也没地方睡觉,像一条被士人丢弃的狗,再带满身狼狈的去敲已经关门的卫生院也太凄惨可怜。
齐瑾不知道。
他的确没给他哥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