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由于这个白眼,他其实挺多东西都没看清,所以他在追逐试图躲避的林堰茗时,不慎被个椅子绊倒。
路忍嘉下意识地随手抓住了旁边的一块桌布,桌布被扯动,各种饭菜纷纷飞起,碰巧就有两块熏鱼、一块红烧肉、一块焖排骨、一碗鸡汤兜头砸了林堰茗一身。
林堰茗恶心得不行,就想退开,但是地上都是汤汤水水,他一脚踩到,身子一侧,瞬间滑倒,滑出了五米远。
餐厅在二楼,五米远外正好是楼梯,林堰茗莫名其妙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滚落的过程中,他不断发出了“啊!喔!额!”这样的惨叫。
路忍嘉听得心里爽得很,还顺便吐了个槽:“啊喔额?我还一屋鱼呢。”
林堰茗呆滞地躺在地上,仿佛经历了某种不幸。
他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,疼得他脑子都要放弃运转了。
恍然间他有一种感觉:这简直是他这一辈子最疼的一天。
所以,这一切最早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来着?是从82年的拉菲开始吗?
路忍嘉还在探着头,关切地往楼下看呢:“林哥,你没事儿吧?我刚刚怎么了!?是不是中邪啦!”
反正最后陈医生还是来看病了。
给仿佛被十几个人揍了一顿,鼻青脸肿的林堰茗看病。
林堰茗当晚就住在了林家老宅里。
林爸林妈在外地谈事情,他们接到了女管家一个欲言又止的电话,电话内容是,自家刚刚认回来不久的心肝宝贝儿子,似乎先是吹了风,面瘫了;接着发了烧,胡言乱语了;最后中了邪,眼睛只会翻白眼了,精神也疑似有了问题。
等他们火急火燎地连夜乘飞机赶回来,却发现的儿子好端端的,反而是养子林堰茗,浑身到处都是伤口,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,正在吊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