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他还记得站在审判席前里昂看着自己的样子，或许那个时候，甚至之前，恶魔就知道自己受到了愚弄。

洛走进了房间，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穿着客用的拖鞋，看着赤身裸体的弗兰基忍不住皱了皱眉，要知道一坨白花花的肥肉摆在眼前，任谁都会没有食欲。

里昂转过身，他也早就褪去了浸水的衣服，露出了精壮的上身。腹部缠着的绷带上还渗着鲜血。他缓慢的走到洛的身后，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弗兰基，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洛。

他的下巴放在洛的肩膀上，身体微微弯曲，双手饶过洛的腰侧，将手-枪递在了医生的手上。
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洛有些不解，手-枪的分量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安。但是里昂的右手却放在了他的胸口前。

“怦——怦——”平稳有力的心跳，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故而加速，反而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“很显然吧，医生，如果你想要加入我，那么最起码你得得到我的信任。”里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洛的耳旁，让他耳廓的汗毛都忍不住颤栗起来。潮湿的氛围让洛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
左手顺着洛的手臂搭在了枪上，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，洛的左手顺着他的力道缓慢的抬了起来，枪口对准了弗兰基。

“洛，洛医生，不要这样做，求你，不要这样。”弗兰基崩溃的大哭，丑陋的脸上映照着他的灵魂，被金钱腐蚀的怪物，“我错了！不要杀我！”

由金钱堆积起来的油腻脂肪在弗兰基的脸上显得生动无比，咸湿的眼泪就像外面的瓢泼大雨一样，洗满了他的脸。

“安静。”里昂不耐烦的说道，“你吵的我头很疼。”

弗兰基立刻噤声了，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洛手部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