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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长喻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还在熟睡的洛,心下欢喜,忍不住抬手勾起一缕长发绕着指尖,时不时还戳了戳对方的脸颊,不过显然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睡梦中的青年有些不喜,径直转身背对着男人。

身体尽管还有些疲惫,但精神却兴奋的不像样,若不是青年最后困了,他甚至还想再来一轮,食髓知味。

男人身着里衣,裸-露出大半张胸膛,上面星星点点缀满了红-痕,漠长喻仰头倒在床上,外面天色已经大亮,今日他也不准备上早朝,毕竟与男妃初次承-欢,还是要体味下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的快乐。

屋内由于暖炉的灼烧而显得温柔,帐帘旁的香薰也已所剩无几,此时男人才感受到了身体的酸软,特别是身后那个部位,轻微的动作都会牵扯的让人僵直,不过昨晚青年的横冲直撞显然是初次,倒也缓解了他稍显郁闷的心情。

突然,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响起了,漠长喻挑了挑眉,动作轻柔的下了床,赤脚踩在毯子上,披了狐裘就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
“陛下,您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?”魏礼有些惊慌失措,看着男人的赤脚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能合上门,等着对方坐在榻上后将暖手炉放在了漠长喻的脚下,温着,“注意龙体啊陛下。”

“朕还未到而立之年,自然不是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倒下的老头,魏礼,你还是太过唠叨了些。”今早的皇上倒是格外的好说话,就连神情见都透露着餍足的慵懒,魏礼心中暗喜但面色不显,跪在漠长喻的脚边为男人揉着腿。

“陛下交代的事老奴已经做好了。”魏礼垂眸恭敬的说到。

“哦?她招了?”漠长喻笑了笑,眼中满是了然,他最爱见到别人痛苦,只会让他心情更加愉悦。

“是。起先她还说谎,费了番功夫才让人讲了真。”魏礼说到,有些隐晦的抬眼看了看漠长喻,似乎是在试探,“不过她的脸算是彻底毁了。”

漠长喻哼笑一声,知道又是这人暗中揣测了自己的心思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“她已向臣保证,会收敛了那份心思,永不相见。”

“倒也看不出有几分深情。”漠长喻觉得有些无趣,为洛感到可惜,不过从此往后,再也不敢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。

“好了,没别的事就出去。”男人动了动腿,让人站起来,“今日就不上朝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等漠长喻回到寝房,洛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,只露出一个头顶来,男人直觉可爱,合衣躺在旁边,侧身环着青年的腰将对方紧紧抱住。

“陛下刚才去哪了?”洛有些困难的转身,漂亮的墨色眼眸看着男人,带了些迷糊,似乎还正在半梦半醒之间。

“继续歇息吧。”男人凑近了青年,额头相贴,“朕陪着你。”

洛轻轻点头,很快呼吸就平稳了下来,而男人沉浸在这样的氛围当中,不知不觉也睡着了。

可这时,洛却睁开了眼,他看着漠长喻稍显凌厉的五官,就连睡着时的神色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接近,但这样的一个人竟对他抱有幻想,着实令人无解。

刚才魏礼敲门时,青年就醒了,他听见门外两人的交谈,也知道他们究竟暗中做了什么。

真是个残忍的家伙,洛在心中想到,仅仅只是抱有想法就被毁容对待,那如果真的有了关系,是否会疯狂的想要将人杀死呢?不过洛也只是想一想,他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

眼睛有些酸胀,洛闭上眼在漠长喻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,又继续睡了过去。

这一觉就睡到了正午,等洛再次醒来,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,帷账被放下,透过薄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书桌前坐着一个人影,青年缓缓起身打了个呵欠,然后就见那人朝这里走来。

“醒了吗?可是饿了?”漠长喻关切的问到,坐在床榻上神色温和的看着洛,与那个人人口中相传的暴君截然不符。

青年还有些懵懂,他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肚子,然后点头:“是有些饿。”

这样的举动显然将男人给逗笑了,他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唇角,耐心的说:“先起来洗漱,一会儿午膳就好了。”

洛洗漱完毕端坐在铜镜前,不知漠长喻哪里来的心思非得要给他束发,男人温柔的拿着木梳为青年梳理头发,如绸布一般的青丝让男人爱不释手,“你也快到舞象之年,可想要什礼物?”

青年此刻才反应过来,看着铜镜中戴着玉冠的自己,本该上战场为国效力,结果却被囚禁在别国的深宫之中,不免有些怅然。

“臣未曾想过。”青年垂眸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