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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尧云道:“都是翰林院,我怎么就不可以过来走一下?而且子越需要我帮忙。”

韩画师皱眉:“帮忙?帮什么忙?”

林尧云却没有再接韩良引的话,而是走到甘子越旁边站定,看甘子越绘图。

一边看甘子越笔下的舆图,林尧云又视线移向原来的那份,“区别有点大。”

并不仅是甘子越原先所说的那些修改,并不仅是更清晰整洁了,而是实质上的和原图差距很大,甚至都不像是同一个地方的舆图了。

甘子越嗯了一声,“和原来对河道的处理绘制不一样,所以看起来才会这么大的不同。”

在原先的那份舆图中,是先根据实际河道里程,确定两城之间的距离方位,即定位县城府郡,在舆图上先画上县城府郡,然后再在舆图上定位河岸,最后描点成线,绘制成河道。

如此一来,从实际河道里程这个原始数据,到县城府郡,再到河道,经过了两次数据转换,其中准确度又再次降低。

甘子越则采取了不一样的方法,他绘制的河图,是以河道为基准,先绘河道,然后再绘上县城府郡那些。

因此也便有了在林尧云眼中,虽是同一地区,但差别很大的两份舆图。

林尧云:“原来如此。”

状似在忙活,但实际上支着耳朵偷听的韩画师,将甘子越所言听了个一字不漏,此时他低眉敛目,若有所思。

“那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
正当韩画师在思考时,却忽然听到那位面上光风霁月,但实际上会暗地里说人坏话的林尧云忽然这样道。

什、什么个意思?

当眼角余光瞥到甘子越将座位让给林尧云,换林尧云执笔时,韩画师整个人愣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