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等将来,伤害的也是彼此。
江意深吁了一口气,两情相悦固然是一件很甜蜜的事啊,她轻声涩然道:“苏薄,将来悔不如现在退,如此,之前所发生的种种,便算作……”
便算作,没有发生过。
只是话在喉间辗转不及说出口,苏薄蓦然道:“没关系。”
江意低垂的双眉瞠了瞠,有些怔愣。
苏薄道:“我不关心名分,也就不在乎你把我排在哪里。你把我放在最后也没关系。”
江意喃喃道:“那你关心什么,又在乎什么?”
苏薄伸手,将床帐分拂开。他看见了她怔忪的脸,道:“我在乎,只要你正眼看我的时候,你眼里满是我,就够了。”
江意缓缓抬眼,望着他。
正如现在。
那双天真的眼里,只有他。
她或许不知道,她是第一个正眼瞧他的人。
一如那年雨夜里,她掌灯去看狼狈如狗、命贱如泥的他时,星火漫进眼底里,也独独镌刻着他的影子。
江意红了眼角。他指腹抚过,依然令她贪恋地歪头去蹭。
苏薄亲她额头上,她没躲;亲她鼻尖时,她只眼帘轻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