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衣裳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大了,她得小心提着衣角不沾到地上,可衣襟又止不住往肩外滑,首尾难顾也是尴尬。
江意看了一眼房门,就几步路的距离,遂没先急着出来,而是先与苏薄道:“那,我先回房了。”
苏薄点了点头。
而后她便如兔子一样,提着衣角小跑着进房。生怕被他多看了一眼去似的。
她的背影太过娇小,他的衣衫笼罩着她,她小跑起来时,衣角翩翩,又似蝶儿一样起舞。
衣襟往下滑了滑,露出青丝下一段纤细白嫩的后颈,和隐隐小巧的肩头。
回房一股脑钻进床榻间后,那种手脚乏力的虚脱感才再次袭来。她没力气拭发,就将湿发垂在榻沿外,人便歪躺了下去。
她并没有熟睡,脑子里乱哄哄的,根本没法静下心来。
后感觉有人在轻轻抚丨弄她的头发,她迷蒙地睁开眼睛,一侧头便看见苏薄近在眼前。
他逆着光,蹲在床前,给她拭发。
和着窗户与门框间流淌着的暖风,将她头发很快拭干。
过程中,江意就只是安静地看着他。
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,她身上的衣衫全是他的味道,有他在,心里的千头万绪便像是被一只手温柔地抚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