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她偷偷跟着苏薄跑去梁鸣城,苏薄不就是找的她去布庄给她爹挑选料子做衣裳这一理由么。
眼下季节更替、天气转凉,是时候添衣,也不让她爹当初白欢喜一场。
头一晚上,江意给父兄量了身尺,第二日父子两个到了营中,见了苏薄,优越感油然而生。
镇西侯道:“自家的闺女始终是自家的,便是嫁了人,这血浓于水也不是别人可以取代得了的。”
江词道:“跟他说这些干什么,他又不懂。”
然后这父子俩一整天在苏薄面前都非常神气。后来苏薄得知,那是因为江意要给他俩做衣裳。
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苏薄总会悄悄翻到江意闺房中来。
知道这几日她不舒服,夜里都会给她暖腹。他身上和手掌对她来说都温暖极了,她窝在他怀里时困倦之意总是很快就袭来。
眼下,苏薄刚从窗户进来,见江意已经洗漱好了,不过却没有上榻休息。她单薄的寝衣外又披了一件衣裳,脑后青丝随意用根簪子挽着,正在桌边摆弄东西。
桌上放着针线篮子,篮子里有好几个颜色的针线,不过都是深色的,看起来零散而不凌乱。
江意听见脚步声,回头看他,一张细白的脸上顿时漾开笑意,柔声道:“你来了啊,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