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用止血的药物,比对着苏薄的伤口,拧成小小的一撮。
江意对军医道:“你先去处理其他的伤兵,倘若有人问起你来这里,便说都司大人只是受了两道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军医连忙应“是”。
她声音嘶哑,又冷寂道:“倘若胆敢走漏风声出去,我让你人头落地。”
太医走后,江意又对素衣道:“你出去守着,任何人来,都挡回去。便说我与都司在帐中叙旧情,不宜接见。”
素衣沉声应下,退了出去。
谁都知道,苏薄的情况这时候万不能泄露出去。
现在镇西侯没法主持大局,江意暂掌西陲军的兵符印,可是独她一人,不一定能让三军所有将士们心服口服。
有苏薄在时,将士们有主心骨,可一旦苏薄也倒下,军心必定浮动,士气大大受损。
还有,她得保证在他虚弱之际,杜绝别人一切的别有用心的可趁之机。
等他们都走以后,营帐里除了睡着的苏薄,便只剩下江意和来羡。
江意单薄的身子骨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她一遍一遍地深呼吸、压制。
来羡道:“我会帮你看着,深入几寸几厘,到了合适的地方,我就叫停。”
江意闭上眼,紧纠着的眉头,生生将眼角的绯红压下去,再睁开眼时,平声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