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够这样。
为什么她把他从黄泉路边上捡回来,自己却又走了。
为什么要用别人犯下的罪恶,来了却自己前行的路。
谁能告诉他为什么。
后来,他低头在枳子冰冷的额头上亲了一下,将枳子还给了枳子爹。
枳子爹跪在地上,把女儿搂在怀里,哭得伤心欲绝。
枳子爹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老泪纵横,边哭边问:“为什么,怎么会这样……闺女你醒醒,你醒醒啊!你走了,让爹怎么办啊!闺女,你吓唬爹的是不是……
“阿游,你快救救她啊!谁能救救我闺女啊!”
阿游恍若未闻,只是起身,一步一步往家门外走去。
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。但是没人敢往坝子那边的士兵们耳朵里传。
坝子边搭的锅灶,灶膛里正烧着柴火,一口大锅里熬着汤,咕噜咕噜地冒着沸腾的泡泡,香气飘了老远。
这是用昨个杀的猪的猪肚,加上今早现杀的一只鸡,一起熬的肚鸡汤。
汤汁都已经被熬成了乳白色的。
士兵领队从屋子里出来,站在锅边前看了两眼,直夸村里村妇的手艺好。
领队又对沉默的村民道:“我和我士兵们在你们这里受了照顾,实在感激不尽。大家放心,有我们在,西夷人绝不敢进犯半步!等这场仗打完,我等回营,定上禀,给村里的大家人人都记上一功!到时候的军功奖赏,可就不止这一头猪一只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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