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口气,“往后,就都交给儿孙了。他们做得好不好,你逢年过节的时候,烧点纸钱,告诉我们就行。”
江重烈答应下来。
江意想,她之所以相信君臣,大抵就是因为她父亲和太上皇他们这一辈的情义吧。
没有血缘关系,也没有君臣的压迫感,但是羁绊却斩不断。
江意看见她爹哭了,哭得隐忍而哀痛。
太上皇道:“老子还没死呢,你哭个锤子!”但他眼角分明也湿了,“就是回想当年,我被围困断了条腿的时候……算了,不提当年。下次见面,应该就是我躺棺材里,你在棺材外了。滚吧,等我死了你再来,给老子磕头。”
江重烈抹了把脸,深吸一口气,抱拳道:“臣遵旨。”
“江丫头,送一送你爹。”
后来,太上皇终于还是对江意道:“你替我宣,叫玧儿,和苏薄,一同觐见。”
有生之年,如若再不见见他们俩,怕是也没有机会了。
遂这日下午,谢玧和苏薄一同至太陈宫。
太上皇也没有让他们俩先后进去,而是两人一起进。
进去以后一起见礼,太上皇就看着那两人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