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诚一个头两个大,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吴尔这种粗有力气没有脑子的人打交道。
你说你行贿,你特么不能躲起来委婉一点吗?大庭广众之下,就刚刚两人拉扯的两下,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。
赵诚张张嘴就要说点什么,吴尔反应更快,挥挥手:“你别担心,没人看见!我藏得严实呢,再说了,就算有人看见,谁敢管?有我在,谁敢针对你?你就放宽心了。”
他眼神挑衅又阴沉的扫过整个码头,地下搬货的搬货,清点的清点,各自忙各自的,仿佛真的没人注意他两一样。
显然,赵诚经常拿有人看见这句话做回绝的借口,吴尔这回直接态度坚硬的堵了他的路,同时也是拐着弯告诉赵诚,他这回不管说什么都必须帮他。
吴尔得罪不起赵诚,但是他这个人是个粗老汉,不跟文化人那样玩什么唇枪舌战,话里有话。他信奉的一贯就是拳头解决事情,谁不服,就武力镇压谁,大不了警局走几天,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。
赵诚心知对付这种人要顺着他的脾气来,但是今天这钱他是断然不能收的,别说被这么多人看见了,一口一个唾沫星子他在码头的名誉就会全部毁于一旦,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也要被迫丢弃。
而且,就算没人看见,他也不会收下,更不会帮吴尔少登记几箱。
吴尔手底下不干净的很,谁知道那几箱货里面是什么东西,要送去哪卖给谁,他今天上了吴尔的贼船,这个把柄会让他这辈子都要下不来了。
“吴哥。”赵诚想要后退几步拉开距离,但是吴尔压在他肩膀上的手重的让他连脚都抬不起来。
赵诚知道自己这回在劫难逃,一时之间压力上来了,额头冒出冷汗。
他勉强的笑了一下:“吴哥,你这是做什么,既然说把我当亲弟弟,怎么还那么见外,给什么钱,这钱你拿回去,咱们还是兄弟。”
吴尔充耳不闻,开玩笑,这钱可是“赃款”,他怎么可能拿回去。
“阿诚,给哥一个面子,一会收工了,跟哥一块去吃饭,今天咱们也奢侈一会,去那个夜世华吃饭,哥请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