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皇妹,只是我向来喜素,不愿穿得太、过、招、摇。”
“无妨,宴会上姐姐总得穿得华美些,”祝蓁宜鼻孔看她,故意提一嘴道,“哎?母后,我的鎏金裙绣园什么时候能做好呢?我还要穿了给舅父看呢。”
又是萧元。
“皇妹与萧王很熟?”
祝蓁宜故作惊讶,羞出一脸红晕:“皇姊不知?舅父性情冷漠,整个天京,只有我能同他说上几句话,早前及笄,舅父还送过我一份大礼。”
说罢,她赶忙命宫女红桃端来一精致盒子。
光这盒子,便价值千金。
芙笙眼见红桃随身携带的钥匙,料定祝蓁宜定显摆过不知多少次了。
盒子打开,上等绸布堆成一块厚垫子,其上竟趟有一只七色琉璃盏。
还没等芙笙看清楚,那盒子便忽被祝蓁宜手一顺抢了去:“七彩琉璃盏极其珍贵,这又是舅父亲手做的,不得开盒太久。”
霁月探头瞟了那琉璃盏一眼,却不禁默默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袋,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芙笙不是傻的,她才不信萧元这等大忙人,会抽空认真做什么七彩琉璃盏送给跳梁小丑,定是找下人做了敷衍的。
但这辈子,她属实摸不准事情的发展,若萧元当真对祝蓁宜存了点心思,念及上辈子的恩情,她若靠近萧元,岂不非要踩一脚祝蓁宜这坨臭狗屎?
祝蓁宜竟以为芙笙羡慕呆了,乘胜追击:“皇姊若是有了心上人,说不定他也能为皇姊做一个。做得不如这个好也无妨,也是一片心意。不过制作七彩琉璃盏,弥足耗时耗力,也不知,何人能为皇姊费心呢?哦,瞧本宫这记性,倒忘了,皇姊已有婚约了,不知江将军可会为皇姊花心思?”
一只破杯子,竟能让她嘚瑟成这样?
嘁,那琉璃盏虽颜色好看,样子倒是不太齐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