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可她没有把这些说出口,也没有揪紧裙角,抱紧娃娃。
学着手套完美的夹角,笨拙将想抱紧什么的双手交叠在一起:【好的,母亲。】
其实在表链与手套面前,她也不被允许抱紧什么。
作为骄傲的伟大的斯威特家族,向外物寻求支持无疑是软弱的。
……无论是小号毛绒兔子还是大号毛绒兔子,也都丢在了空空的房间里。
而她,也和被丢开的毛绒玩偶一样,被丢在空空的帐篷里。
【小姐,到了入睡时间。】
【好的,下去吧。】
【抱歉,小姐,夫人吩咐过要服侍您入睡。】
【……好的。】
只有她一个。没有能够抱紧的东西。
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,听见空间里回荡着自己的小皮鞋与仆人高跟鞋的响声。
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应当入睡的地方。
一张豪华的,宽阔的,在她眼中几乎漫无尽头的四柱床。
首先伸出双手,再次抬起双脚,最终艰难地爬上去。
毕竟她还没有这张床的三分之二高。爬上它就像爬上一头可怕的巨船。
她是骄傲的伟大的斯威特,她一丁点都不害怕。
只是床单和丝绸手套一样冰凉,她悄悄打了个哆嗦。
【小姐,那么我熄烛了。晚安。】
【好的,晚安。】
空空的帐篷,变成了黑黑的帐篷。
可怕的巨船,变成了黑黑的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