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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知道了,多事。五分钟后来找我检查功课,现在出去。】

【是的,母亲。】

安娜贝尔走出去,不声不响,某个不知由谁建立的“相爱”幻象在心里清脆破碎。

——从那以后,她就默默接下了母亲玩乐时的善后工作。

挑选场所,挑选对象,阅读资料,处理干净,扫掉尾巴。

薇薇安总笑她太过保守,可安娜贝尔知道,自己只是厌恶。

她拒绝去了解一切有关性的知识,有意无意把自己塑造成连小黄书都没看过的白纸。

她拒绝去想象那一切的相关画面,因为那会毁掉她对母亲的敬爱,因为她害怕、害怕、害怕——

自己将来,也会沉溺其中,变成与母亲相同的模样。

不能变成那个模样。

不能拥有偏执的残忍,不能直接烧穿冒犯自己的生命,不能像母亲像薇薇安像她认识的每个上流女人那样耽于肉欲,在肮脏的人身上留下肮脏的痕迹,让对方衣着凌乱地走出自己的卧室——

为什么不能?

记不清了,不知道了,但不管怎样,不管怎样,绝对、绝对不——

【……你问我,我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?哎,这个问题谁知道,我怎么可能喜欢……呃,非要说的话,纯洁天真的女孩吧?因为不被杂质污染的女孩很可爱啊,说不定还会有甜甜的酒窝……嗯嗯,我喜欢酒窝!】

“不能。”

安娜贝尔闭闭眼,用力删除那梦境的最后一丝残留。

她还有很多事,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比赛,要调查那份特制的玫瑰香水,要找到影像里的白手套的主人——

“喂,洛森,这边这边!哈哈哈,你怎么最近总走神……我们餐桌在这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