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、咳咳,闻到房间里出现了一股很甜的血味,在梦里饿醒了。”
说罢校医便夺路而逃。
安娜贝尔:“……”
安娜贝尔登时抬爪又是两个大开本杂志糊向窗帘。
隔壁病友在窗帘后保持了做贼心虚的安静。
——结果,这么一个突发事件,导致安娜贝尔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今天傍晚时发生的古怪了。
泽奥西斯的病号服有些单薄,有些宽大,分外羞耻地捂着被弄脏的病号服下摆跑去卫生间处理好后,安娜贝尔就赶紧拽着病号服缩回了床上——
也幸亏今晚她没有打吊针,否则这时候只能拔针头了。
当然,缩回床上之前她留心检查了一下,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发现白床单白被套已经被清理好,荆棘小心翼翼地缩在她的台灯上晃,像个做错了事之后、委委屈屈摆脚扮乖的孩子。
安娜贝尔:“……”
安娜贝尔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,她就这么青青白白红红地换着脸色缩进被窝,理智明白要对他态度好点向他道谢,情感却完全不赞同,情感只想叮铃哐啷地把一切摆在魔法橱柜里的东西砸向窗帘,再大声吼他“下次不准闻我血味”。
隔着一道窗帘两个强效隔离魔法在睡梦中闻到她生理期什么的。
太羞耻了。
……太羞耻了!!
她往被窝深处缩了缩,感觉连不算十分舒适的病床都被脸颊的热度烫软了一些。
那,唔,果然,自己今天傍晚的情绪问题,是因为生理期将至……敏感、多疑、暴躁易怒、不稳定……唔、唔,那这几天过去了,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……
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拥而上,只不过被恼意与羞意遮盖了大半,慢慢的,安娜贝尔之前对于自己不正常情绪产生的古怪感,就被掖到了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