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了。”卿可言get到她的意思,转过身离开。
出门时,又回头深深凝视裴如念。
对上他的视线,裴如念好像有些明白。
卿可言十分担心自己,所以才那么生气。
——要快点好起来才行。
裴如念有严重的尖锐恐惧症,特别害怕打针。为了早日康复,她咬咬牙选择吃药和打针双管齐下。
何求先生下手稳准狠,没等裴如念哭出声,退烧针已经注射完毕。此刻她准备睡觉,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被针扎的手臂好痛。
他留给裴如念的药片也好苦,味蕾尝到药锭的味道,比吃□□还痛苦。
裴如念吃下药片,带着一嘴苦味,惨兮兮进入梦乡。
常言讲良药苦口利于病,道理果然没错。
裴如念昏昏沉沉睡了一觉,身体感觉轻松许多,脑袋没有最开始那么胀痛。
她迷迷糊糊醒来,觉察到自己满身是汗,睡衣黏糊糊贴在身上。
外面天色已黑,搞不清是半夜几点。裴如念缓缓撑起身体,想去冲个澡。
她动了动身体,才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条冰毛巾,还没有被体温暖热。
靠床边的右手微微被另一个人紧握着,已然有些发麻。
裴如念转过头,恰好对上卿可言缓缓睁开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