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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儿子,数老二抠儿,又抠儿又滑。这不,自己就打开了,递给妈一个,自己咬一个,“妈你尝尝,特甜。这草莓可贵了,二十块一斤。”

林晚照不稀罕吃他这虚报账的草莓,嘲笑道,“那你可买贵了,咱们村儿水果店,十块一斤,比这还大还好。”

“这哪儿能一样呢。村儿里东西肯定便宜。”见妈不吃,他自己塞嘴里了。

“以后别买了,我这儿什么都有。”

“那哪儿行啊,回来一趟,儿子能不孝敬您。”屋里暖气烧的热,老二脱了夹克,摘了腕表,挽起袖子,到厨房洗过手,“妈您歇着,我来包。”

虽然抠儿,老二最勤快。属于我抠儿,我干活的类型。

林晚照正好也累了,就让他包。林晚照自己沏了杯茶水,歇歇。

老二眼睛尖,看饮水机一眼,“咱家这饮水机不赖。”

“还行吧。”

他又瞧见桌上腊八醋旁边儿的半瓶五粮液,瞪大一双被肉挤小的眼睛,“妈,这是谁买的五粮液啊?这可是好酒。”

“我买的。”

老二俩眼瞪圆,“妈你还知道五粮液?”

“这话说的。我连五粮液都不知道?原本想买茅台的,村儿里没的买,就买的五粮液。”这五粮液刘爱国是一门心思想着儿子们回来再喝,林晚照才不管这个,有时做了好菜,她就喝两口。

“怪不得我爸打电话说妈您大变样,妈您是不一样了。”

老大老三市里堵车,将中午才到。林晚照下锅煮饺子,听着外头一个给爸试新买的棉鞋,一个给爸试新买的棉衣。刘爱国呵呵呵呵呵呵的笑声不停传到厨房,林晚照猜这老东西这会儿都乐傻了。

饺子煮出来,爷儿四个先吃,吃完到刘爱军家打齐,一起去坟上烧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