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轻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她也喝了三个月的重金属茶水，余日不多。

临死前，她要拉住顾曼昔。

程轻云带着扫把，慢悠悠地离开医院走廊。窗外，天渐渐黑了，无边无际的黑暗涌入这座医院。

“阿嚏——”

病房里，顾曼昔打了个喷嚏。

宋琛扔下手里的文件，顾初放下手里，父女俩匆匆忙忙连忙跑过来，宋琛道：“是不是感冒了？快，让我摸摸额头。”宋琛抚上顾曼昔的额头，似乎温度偏高。

顾曼昔望向自己的老公和闺女，心里暖洋洋的：“只是有点头晕，我睡一会儿就好。”

“不行，还是得看看医生。”宋琛撂下手里的工作，打开传呼机找医生。但传呼机好像失灵了，医生护士迟迟没有接通，宋琛站起来说：“初初，你在这里陪妈妈，我去楼下找医生。”

顾初点头：“好。”

宋琛快步离开病房，下楼。

顾初取来温度计：“妈，胳膊抬起来，量一量温度。”

给顾曼昔放好温度计，顾初放在桌上的手机滴滴响起来。铃声特殊，是顾初专门设置的a战队铃声，这个点打过来，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。

顾初对顾曼昔说：“妈妈，我出去接个电话，你别乱动呀。”

“知道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顾曼昔笑了。记得以前初初五六岁的时候，初初生病，顾曼昔总是叮嘱她不要乱跑好好养病；现在孩子长大了，情况却反了过来。

顾初带着手机离开病房，低声道：“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