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彦连退五六步,再也退不过这枪势,只觉得胸口一痛,口舌一甜,一口鲜血吐出,枪尖已没进胸口两寸之深。
李彦顿时倒地,两支断戟也散落一旁。
童若也怔怔地站在一旁。
想到刚才那一幕,他长枪虽已逼近李彦胸口,但李彦的那只断戟离自己的咽喉更近。
只是不知为何,李彦竟没有刺过来,若是断戟往前刺一寸,此时倒在地上的便是童若。
想到这些,手上钢枪陡然掉落在地。
李梓洁和戎建二人此时已经跑了过来,守在李彦身边。
李梓洁撤下身上一块碎步,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。守在李彦身边。
童若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,望了望李梓洁。
李梓洁突的回眸,眼带泪花,童若在她的眼神中却再看不到半点柔情,从眼中流出了只有愤怒与憎恨。
“你为何要这样!”李梓洁怒言道。
“他杀了我父亲……”童若低声道
他知道事已至此,已在无办法补救,只望着坦诚相告后,能得到些许的谅解。
李梓洁听言,一脸茫然,显然他对此事一概不知。
这时只听得戎建在李彦身旁痛哭抢天,右手握拳不住地打在自己的左胸。
过了少顷又突的冷静下来,淡淡的道:“杀你父亲的另有其人。”
童若听言宛如晴天霹雳,但想到戎建是李彦的徒弟,便开口道:“我父亲武功卓绝,除了师伯能与他比较。那日跟师伯比试武艺,被师伯所杀,还有什么别人?”
戎建苦笑两声,道:“那日确实二人比试武艺,师父临走前叮嘱我好好在家照顾师弟师妹,我看师父举止怪异,想到师父要去的后山树林倒也不远,我心中担心,便在师父走了没多久,也来了后山树林。
我到时,见到二人正斗得激烈,打了上百合也难分胜负,但不知怎么的师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,我师父一时没停住手,竟伤了师叔,但那伤断不会致命。
当时我师父觉得胜之不武,便和师叔相约此次比试不算,只当把这事烂在肚子里,绝不对第三人提起。”
童若听到这,心想:“他说的和那说书人说的并无二致,定是偏袒师伯才说不是致命伤。”
心中反而更加确信童渊是被李彦所杀。
戎建又道:“师父走后,我看到师伯找了块石头歇息,然后撕下衣服一角包扎自己的右臂伤口。
我心想,我既然来了,应当去问候一下师叔,正要出去,没料到这时竟从远处,又走来一人,是个老头,脸色枯槁,手中拿着一柄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