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下午下工的点儿,来吃席的村民回家打了一转儿就到了苏家院子。
这会儿随礼基本上都是随的吃食,条件好的带几个鸡蛋,条件差的你掐把小青菜也是个情,钱春萍今个难得脾气好,见谁来都笑脸相迎。
独自呆在屋子里头的苏容还是跟往常一样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只有偶尔会来几个同村的姑娘嫂子进门贺声喜,顺便还悄悄打量苏容几眼,却都没有久待。
苏容倒是乐得清闲,还是头一次深刻的意识到,原主人缘差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。替她避免了不必要的社交寒暄。
这年头吃席面还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,女眷的席面都安置在屋子里,所以苏容基本都没怎么出过门。自然从早上分开后,就没再见过许林安。
不过不用想苏容也能猜到,许林安肯定被钱春萍女士还有她三个哥哥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果然一直到女眷这边的席面吃完,连桌子都收拾好了,苏容透过窗户还瞧见许林安在被苏家三兄弟灌酒的样子。
这年头喝的都是供销社里散装的高度数的白酒,不仅难以入喉辣嗓子,后劲还非常大,容易上头。
等到许林安终于得以进新房的时候,苏容早就躺在被窝里装死了。
将被子团成一坨缩在墙边一动不动,若是不仔细看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耳朵,当真相像睡着了一样。
“苏容”
男人的声音比往常更显得沙哑,拖着尾音,莫名带着股撒娇的错觉。
苏容狠狠紧闭双眸,卷曲纤长的眼睫都恨不得扎进眼睛里。
一声不吭,全当没听见。
要不是苏家人还没歇息,她恨不得立刻躲进空间。
“苏容苏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