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约在这种地方,怕见人加个微信聊也行啊,他才想到自己居然忘了问对方的家世来历,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赴了约,也是够饥渴了。他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,想着是父亲介绍的见一见总没坏处,简单聊两句快去快回,不由得又跑了两步。
离旧祠还剩一个陡坡的距离,戚然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,就着白光往上走,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雨滴砸下来,他小跑几步跨进门槛,长舒口气,低头拍掉身上的水珠,才抬头打量起周围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,呼吸间还能闻到潮湿的霉味,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。他抬起手电筒,面前是一个两人合抱的乌黑圆柱,年久失修,看上去有些龟裂,露出了木质的内瓤。
他往左右照了照,右边角落里堆放着些杂物,左边像是通往屋后的甬道,同样黑黢黢的,戚然没敢进。
“有人吗?”
他喊了一声,极高的挑高给了他三重回响,却没有人答应。
难道是还没到?
他划开锁屏想打个电话,光源随着他的移动稍稍往左移,他忽然察觉到墙上挂着什么东西。
可当他抬起眼,先见到的却是一张供桌,上面摆着苹果橘子,中间还有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。
不等他再往上照,一道极长的闪电横空劈过,照亮了旧祠中的一切,那供桌上一左一右还摆着两根白色长烛,中间是一副黑白的遗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