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然费解地瞟了周楷之一眼,不明白这句话跟他有几毛钱关系,他把脚镣摘下来扔给周楷之,自己去洗手准备午饭。
“每堂课都记功德的,学生上课也算,功德关系到以后上车的质量。”周楷之戴好脚镣,走到厨房门口对戚然说,“少一天就能差很远。”
戚然转着圈切西兰花,他在外面闯了七年,比起刀工,他最先学会的是听人说话,从周楷之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他就知道这人是在教育他,但他压根不想理。
在周楷之这,戚然有着强烈的逆反心理,如果周楷之不主动提,戚然或许还会心怀歉意,把午饭做得营养均衡些,现在他不但说了,还围追堵截,搞得好像自己欠他几百句对不起。
而且周楷之还采用了一种哀怨的语气,让戚然觉得他像个弱智。
他冷哼道:“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?阿鹃她们能从你这学到什么?”
他刚见过阿鹃,周楷之的学生里他自然而然想到她,谁知反倒被周楷之抓住重点。
“你去倚兰厢了?”
戚然洗菜的手一顿,没想瞒他:“你怎么知道?阿鹃跟你说的?”
“猜的,要不你不能无缘无故提到她。”周楷之说,“给刁小雨?”
戚然摘了两片生菜:“那还能给谁。”
身后忽然没了动静,就在戚然以为他回屋去了,周楷之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:“你知道为什么要规定每年只能托两次梦吗?”
戚然在细小水流下搓着菜叶,他还真挺想知道,等着听答案,周楷之顿了顿:“就是为了避免灵魂对亲人有过多打扰。”
而你却三番两次跑去刷存在感。
戚然顺着周楷之的话头想到这句话。
他把生菜往水池里狠狠一摔,大喊:“关你屁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