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然走进单元门,大厅的灯光有点刺眼,他按了上楼的电梯,等了一会儿,门开的时候,他朝外面望了一眼,发现周楷之早都走了。
屋子收拾得比戚然想象中还干净,两个卧室的床都铺好了不说,连小阳台上滞留的一堆破烂都被处理掉了,戚然郁闷情绪消失,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仰面倒在了主卧的大床上。
这房子的挑高够高,不像周楷之的小破监狱,一眼就能看清棚顶灯泡里面的钨丝。
八十平,宽敞得可以容许他在客厅随意翻跟头,最主要的是自由,不会有人随时来开房间的门。
想到这,他起身下床,开始在房子里疯跑,边跑边嚎叫,四处播撒快乐。
从主卧到厨房,从客厅到次卧,再从厕所到阳台,最后实在跑够了,才重新扑回床里。
他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行为,觉得很沙雕很傻逼,好像有点什么大病。
他又咯咯笑了自己半天,想起自己干过的傻逼事儿好像不止这一件。
给周楷之买衣服算一次,刚才在路上也算一次。
他觉得周楷之没有对他说实话,周楷之说他是今天才遇到的夏无前,但他总觉得他早都准备好和自己离婚了。
毕竟他对夏无前提过那么多次,要说周楷之才知道,有点不太现实。
这件事情理应这样发展,他们因为某些原因相遇,又因为某种不可抗力生活在一起,没了身体上的伤,没了行动限制,他们理应分开。
但不知为什么,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先提出这一要求,如果周楷之过于主动,自己就会有种被甩的荒唐感觉。
周楷之准备材料,周楷之先签好了字,周楷之说要送他,周楷之离去得很快,包括周楷之在路上对他的敷衍,都证实了周楷之已经迫不及待让自己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