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揩之不仅胳膊越界,脑袋也抢了他一半枕头,就在他脖颈后面呼吸。
戚然瞪着眼睛反应了半天,在想到底是自己睡懵了,还是周楷之疯了,这人睡觉不是一向很老实的吗?
这时周楷之也醒了,估计还没从梦里出来,对着戚然的后脑勺迷迷糊糊说了句早安。
戚然一个激灵,一脚把他踹下了床。
他捂着脖子坐在床上,看着熟悉的监狱,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明明是睡在新家的。
靠!
床下的周楷之没了动静,从戚然的角度看不见人,他爬到床边想再追一脚,却看见周楷之双手枕在脑后,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笑意。
他明明是一副得逞的样子,戚然却收回了即将伸出去的脚,只把软趴趴的枕头推了下去。
“你早就知道吧?”枕头刚好砸在周楷之脸上,戚然只好盯着枕头问。
周楷之仍那么躺着,答话的声音闷闷的:“什么?”
“知道我肯定得回来。”戚然想到刚才那声早安,和昨晚迅速消失的周楷之,闭了闭眼睛。
“我就是赌了一下。”周楷之扯下枕头抱在怀里,“赌你的案子进展得还没那么快。”
在去找夏无前的那天,周楷之碰巧遇到了一对儿中年夫妻,摔摔打打来公安局办离婚,夏无前让他们去民政部,两人走之前,周楷之问了他们闪现的事,也因此证实了不只有他和戚然有此困境。
那对夫妻你一言我一语地跟周楷之抱怨这种情况怎么怎么不合理,给他们造成了多少多少不便,但周楷之却想的是这种羁绊还能维持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