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上眼睛,耳边全是他们吻出的声音,好听极了,热气扑在彼此脸上,戚然能闻到一种专属于周楷之的味道,这让他欲罢不能。
他察觉到自己硬了。
周楷之搂上了他的侧腰,这如同一个暗示,顿时打乱了他的呼吸,他压着周楷之后脑,吻得愈发凶。
舔吻变成了啃咬,戚然轻叼着周楷之上唇,齿尖微微用力,拉扯后又含住下唇,反复折磨。
他发觉周楷之想躲,每次咬住一处软肉,周楷之都轻颤一下,下巴往回收,收到一半又不舍得和戚然分开,继续抬头承受。
这反而取悦了戚然,他像头捕食的饿狼,禁锢着周楷之不让动,喘着粗气更用力地咬。他把周楷之咬破了,嘴角渗出了血,他顺着血腥味儿舔过去,在伤口处轻吻吸吮。
腰上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摆,在他后腰处摩挲,见戚然没反抗,还得寸进尺两胳膊环绕,把他圈了起来。
周楷之只是有些受不住,想安抚一下戚然,让他嘴下留点情。
他终于弄明白戚然喂他吃糖的目的了,只是这样磨人的疼根本不是糖能缓解的。
戚然像个嗜血的猎人,咬哪哪疼,哪疼咬哪,但他偏偏还不能躲。
他知道戚然在报复,戚然恨他,讨厌他,所以借此机会来发泄,就像打他、骂他、把他推到床底下一样。
从遇见戚然开始,他已经数不清受过戚然多少次暴力了,冷的,热的,语言上的,戚然就像住在一个铁皮屋里,只留出几截管子和自己交流,每个管子都带着暴力的标签,只要自己一靠近,就必定会碰个鼻青脸肿。
但在日复一日的被迫交流中,他发现自己渐渐读懂了戚然的暴力。
比如他说,“别指望我天天给你做饭”,就可以理解成“放心吧,我会做的”。
“我不稀罕”,潜台词就是“你比我更需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