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另一座万人监狱的狱卒监督行刑,就像给跟我送药似的,双倍功德,明天可以上岗。”
戚然一听,犹如被打了一针兴奋剂,往上兜了兜周楷之,欢呼着超前冲去。
以前戚然看狱卒给周楷之送药,没觉得这活有多难干,反正喝完了就收碗,一家一家也没看难在哪,可当真干起来,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。
他的任务是看着罪犯行刑,罪犯没服完刑他就不能走,如果都像周楷之那样喝得干脆倒还好,他车上一共十碗药,一小时了两碗还没送出去。
犯人不是哭就是赖,反正能不喝就不喝,他是左哄右骗又威胁恐吓,刚送回了药车,又要去楼顶监督跳楼者的行刑。
几十米高的楼,灵魂一个接一个排队往下坠,他必须一个个确认摔没摔到底,那画面那动静,实在是没有词来形容,他强忍着恶心,就怕一个站不住也跟着下去了。
下班填表的时候,他郑重写上疯婶的名字,看着系统录入存档,折腾了一天的疲惫终于全部释放出来,出了监狱的门就瘫在了地上。
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看了,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“干嘛呢你这是?”
夏无前一只脚刚迈进监狱又收了回来,他看见栽歪在地上的是戚然,停下来问。
“嗯?无前啊……我要累死了,你开车来了吗?送我回去。”戚然皮动嘴不动地说。
“开了,你等会儿啊,我得进去办点事。”
“不急,我正好歇会儿。”
夏无前办完事出来,戚然都已经累得睡着了,他把戚然扶起来,扛肩上往车上走:“你干嘛了累成这样?”
“当狱卒啊,这破活真不是人干的。”戚然有气无力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