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楷之想了想,又说:“那你来接我下班?”
果然,戚然听后白了他一眼,周楷之觉得可乐,他就是想逗逗戚然,看戚然气鼓鼓的他就莫名开心。
戚然觉得周楷之真的有点蹬鼻子上脸了,自从他搬回来,周楷之就跟牛皮糖似的,一有机会就和他套近乎,快把他齁死了。
而且周楷之好像没听懂他的话,他说暂时在这对付几天,也没说一直住着啊,高兴成那样干嘛?
等自己搬回去的时候,看他能哭成什么样!
这么一想,戚然心情好了不少,他劝周楷之少做点梦,脚下一拐上班去了。
监刑的工作每周一轮换,戚然上周摘了一堆吊死鬼,这周该领投湖的排队下水了,他站在岸边,催促着磨磨唧唧的小鬼赶紧往下蹦。
他强忍着一脚给人踹下去的冲动,总算在这位难搞的名字后面划上了勾,再一抬头,发现下一位受刑的是石头。
“师父!真的是你啊!”石头兴奋给了他一个熊抱。
戚然也没想到能在这见着石头,再一想石头的死因,又见怪不怪。
“师父这周你监我们啊?那我岂不是这一周都能看见你了。”
“嗯,你当啥好事呢?”戚然说,见到他就意味着受苦,这孩子心可真大。
“当然是好事,你可是我和阿鹃的恩人,见着你我高兴。”石头往前挪了挪,活动活动身体,就跟要游泳一样。
提到阿鹃,戚然才想起来还没问他俩和好的事。
“你问阿鹃吧。”石头挠挠脑袋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咋就原谅我了,不过我也懒得想,好不容易和好了,得珍惜,是吧?”
戚然:“你想得是越来越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