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楷之整了整窗帘说:“这两个人是烧炭死的。”
戚然一愣,也注意到了那个铜盆,他躺回枕头,既替两位殉情的死者惋惜,又庆幸他们不是死于做爱。
窗帘被周楷之敞开了,现在正是晚上,屋里灯亮着,周楷之扛着冷风在屋子里走动,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走光。
全胳膊全腿的可真幸福,戚然暗戳戳地想,穷点又怎么样,健康不是比什么都重要,现在他躺在被子里,下半身像是被浇了层水泥,直起腰都费劲,有大把钞票也花不出去。
周楷之怎么命这么好!
房间里东西多是多,但都归置得挺整齐,周楷之倒空了好几个档案袋,都没发现一点和腿残疾有关的信息。
就在他以为这身体的主人忌讳自己的残缺时,他在床头柜的夹层里找出了一瓶专治神经麻痹的药片。
他把说明转到戚然眼前,戚然瞧了一眼,心灰意冷地泄了口气。
周楷之关上窗拉好窗帘,钻进戚然的被窝,身体罩在戚然上方,他身上热腾腾的,这还是吹了半天冷风的结果。
他一只手伸到戚然腿上摸着,嘴上介绍情况:“找了一圈没找到直接的证明,不过应该能确定了,他的腿的确是有问题。”他用醇厚的声音念戚然耳熟的名字,“不是你的原因,要怪就怪简黎明没找好,咱们回去找他算账。”
戚然看着周楷之的眼睛,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,借的身体无论什么状态他都得接受。
而且他和简黎明明确说了要完整无伤的,简黎明也确确实实找到了,摊到他头上只能算他倒霉。
只不过一开始他激素有些紊乱,又爽又怕的导致他胡思乱想,把自己代入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