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骂你就等于骂我!”戚然脱口而出,并且毫无意识地继续道,“什么玩意儿,以为她是谁啊?女的我就不敢怎么样了?逼急了我照样——”
他抬手在空气里又扇又掐,忽然耳边一痒,周楷之俯下身贴在了他的耳侧,轻轻吻了吻他。
戚然就像被冷冻住了,从耳尖开始,往下一直到脚底,他整个人都凝在了轮椅上,手还停在空中。
周楷之很满意戚然的反应,在戚然身后笑得舒心,手上动作没停:“其实她骂我我倒觉得挺亲切的,当初出事之后我总往他们家跑,这种程度的语言经常能听到。”
对话忽然变得伤感,戚然被唤醒,往后偏了偏头,周楷之注意到了,低着头又说:“不过这也是好事,至少这能证明她是恨我的,而不是怕我。”
这话戚然没理解透,小声问:“怎么说?”
周楷之:“她恨我,就说明我只是教坏他儿子的老师,不是被她害死的冤魂。”
都说情绪的释放最能窥见人心,如果老板娘真的和周楷之的死有关,那么当再次听到周楷之的名字,她不害怕也一定会心虚,可刚才她的样子却一点也不虚。
这反倒证明了她的清白。
“那会不会是她装的?可能她恰巧演技很高?”戚然问。
周楷之:“所以我先问了王铁柱啊。”
其实周楷之已经从王铁柱的反应里看出些苗头了,小孩子说没说谎最好辨认,王铁柱的不耐烦恰恰给了周楷之一种感觉——他只知道老师自杀,其余一概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