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该生。”周楷之用戚然的手打自己脸,“我也该打。”
戚然瞧了瞧他,带着浓重的鼻音说:“周楷之,要是我腿没坏,刚才真就踹你了知道么?”
这句话让周楷之浑身都爽利起来,他就愿意听戚然用这种语气这种措辞和他说话,这大概率说明戚然已经不怪他了,但嘴上还得痛快回来。
“知道!”他答得像在领赏。
戚然来了劲儿,捏住周楷之鼻子开骂:“现在都敢骗我了,自从得了这身体你越来越大胆,你还想干什么你说?你还敢干什么?”
这样的戚然才是周楷之熟悉的,他不禁笑起来,让戚然更想打他。他又把脸埋到戚然腿上,蹭了蹭说:“不敢了,什么都不敢了,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,绝不自作主张。”
给戚然盖腿的小毯子柔软得很,他蹭起来没完,一不小心拱到戚然腿间,碰到了某处硬物。
戚然这时一抖,迅速将周楷之推了起来。
“嗯?”周楷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,眼睛亮起来,在戚然不自在的表情中又想低下头,被戚然按住了脸。
“滚蛋,流氓!”
如果不算戚然和周楷之各自吃剩的半颗桃子的话,两人加一块儿摘了能有一整背篓,他们不打算买走,就当做为园子主人义务劳动了,主人过意不去,热情地留他们再家里吃了顿饭。
简简单单的农家小菜,两人却吃得意犹未尽,可能是自此一顿后,他们就要和世间的一切告别,做什么都有些依依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