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戚然没想到,薛思逸竟然说曲遨并没有被关进监狱。
两人来到醴城那天,警察将薛思逸和曲遨分别带至两个不同的审讯室审讯,薛思逸的死因很明确,就是烧炭自杀,但曲遨却被认定为死于薛思逸之手。
“判断挺准的,的确是我杀了他。”薛思逸垂着头,声音颤抖,“那晚是我强迫他的,他没什么错,唯一的错就是碰到了我……”
“不过也挺好的,他不用在这受这样的苦。”他仰起头吸了吸鼻子,问戚然,“狱卒哥哥,我杀了人这件事会影响我减刑吗?我是不是得比别人多叠一些才行?”
上一位狱卒只是和他说了工作的事,但这一点却没交代。
量刑的事戚然不太清楚,他只管监督,不过他答应薛思逸可以帮忙问一下。
戚然:“下次来我会告诉你。”
这句话让薛思逸千恩万谢的,一个劲儿朝戚然鞠躬,戚然承受不起,拦又拦不住,只好和人对着鞠。
戴上头套时薛思逸很平静,毒气源源不断从安全阀渗出,逐渐充满整个面罩,薛思逸痛苦地蜷在墙角,胸口剧烈起伏,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他就闷声栽到了地上。
关上门后,戚然在走廊站了许久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在醴城的薛思逸和他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。
礼貌,乖顺,面对曲遨的事甚至有些卑微,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霸道少爷。
坐轮椅的时候能遥控全世界,现在能跑能跳了,反而失去的更多,这究竟是好还是坏,戚然百思不得解。
如果周楷之在就好了,真想听听他怎么说。
手上还拿着薛思逸用过的头套,戚然将它扔进回收箱,推着车来到隔壁门前。
他一边输入密码,一边不忘在薛思逸房号后面打勾,受过刑的人得做好标记,却忘了输完密码按下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