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然埋在周楷之胸前,眼泪止不住地冒,他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,尽管从周楷之嘴里说出来的句子他都爱听,但这句尤其感人。
他呜呜哭了一会儿,杂七杂八的情绪全都被周楷之抱了出来,开始在周楷之怀里得了便宜卖乖。
“不是你先签的字?”他声音闷闷的,还带着点鼻音。
周楷之也调整了下呼吸,对戚然的倒打一耙照单全收:“我的错,没领会领导的意思。”他吻了吻戚然的鬓角,从没认错认得如此舒坦。
两个台阶给戚然高高架起,戚然满意了,又反省起自己来,觉得周楷之并没有领会错,那时候的他的确是想离婚来着。
不管,总之现在不想了,他扯着周楷之后腰的衣料晃悠,又问分居计时怎么办,十分在意那些能危及到他婚姻的隐形炸弹。
谁料周楷之一鸣惊人:“我早就跟夏无前报停了。”
“嗯?”
戚然猛地抬起头,周楷之眼里水润一片,笑意藏得很深:“在你刚搬回来的时候。”
戚然懵了,他一直以为周楷之傻乎乎的不懂他的意思,合着下手跟他一样早。
“你早都知道?”他震惊地问周楷之,泪珠还在不停掉,周楷之心疼地帮他擦着,温柔道,“只是想过,但不敢确定。”
戚然搬回来的借口太假了,就像和尚买梳子说要梳头一样假,他当然没信,可又猜不到那个真正的原因,其实也不能说猜不到,只是他不敢猜而已。
一直以来,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不讨厌——让戚然不讨厌自己就够了,他不敢奢求什么喜欢。
但戚然很不安分,总在各个方面给他暗示,照顾他的饮食,关心他的身体,对他超过朋友范畴的举动不拒绝,久而久之,他的那点心思就又活络了,隔三差五就蹦跶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