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挤着脑袋叽叽喳喳的,却没能吵醒屋内贪睡的人。
纯棉床单干爽透气,戚然陷在松软的被褥里,只露出黑黑的头发和一点额头,周楷之喝了药挺过药劲儿,他还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。
也不能怪他赖床,昨晚做得有点狠了,周楷之结束时,戚然也用光了最后一丝力气,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,连清理都是周楷之帮他做的。
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大片日光,周楷之冲了澡,重新爬回了床上。
熟睡中的戚然像个小暖炉,周楷之昨晚帮人清理完藏了点私心,没给戚然穿睡衣,现在占尽了便宜,腾腾的热乎气里全是戚然的味道,周楷之迷恋不已,脸埋在熟睡的人颈后,又是闻又是吸。
“离我远点……”怀里的人突然出声,“一股农药味儿。”
周楷之笑了笑,蹭得更起劲,和戚然贴在一起的皮肤被慵懒烤化了,胳膊跟吸在戚然身上似的,费了很大力才慢慢往下挪。
可刚碰到草丛的边缘,就被主人逮了个正着。
“周楷之……”戚然嗓子还哑着,一个名字叫得瓮声瓮气,周楷之听得骨头都要酥了。
“你的发情期还没过?”戚然闭着眼道。
周楷之搓着戚然的小腹,懒洋洋地应:“今儿个惊蛰,这才刚开始。”
百虫复苏,春日伊始,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时节,可周楷之根本不按照节气走,虽然一年只发两次情,但一次就能发半年。
戚然冷哼一声,掀开眼角斜他:“那你自己开始吧,我反正是不能配合了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却还是翻了个身,和周楷之面对面搂着。
“为什么?”周楷之敞开怀抱让戚然躺得舒服,用被子把两人裹了个严实,“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