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向丰亭的负责警察使了个眼色,警察刚要带人走,简黎明又吼起来:“夏无前你他妈放狗屁!我师父不可能死!敢咒他你长良心了吗你个王八蛋……”
他用浓重的哭腔骂人,把嗓子都喊劈了,身体却动弹不得。
阿鹃不忍心看,把脸别到了一旁;戚然无助地看向周楷之,周楷之也爱莫能助,安慰地揽住了戚然的肩膀。
“明明。”沉默了许久的丰亭这时蹲下身,平视着爱徒开了口,“师父说的不回去了,你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,对吧?”
简黎明趴在地上,只是呜呜哭。
“你长大了,自己一个人我放心。别哭了,站起来回家去!像个男人一样!”师父的语气变得严厉,可简黎明贪恋不已,“不用为我起坟立碑,也不用焚香烧钱,只要你好好活着,就是来看望我了。”
他说完这番话,给了夏无前一个手势,示意他和同事可以放开人。
夏无前犹豫着,对同事们点了点头,慢慢退开了。
没了禁锢,简黎明虽仍在哭,却也不再闹,他抬起头看着师父,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站起来。”丰亭站起身俯视他,命令道。
简黎明爬了起来,狼狈又听话。
“走吧,回去。”
师父又在撵他,简黎明不愿意,丰亭面露愠色又重复了一次,简黎明才低下头,转身走掉了。
在熟悉的木床上睁开眼睛,简黎明扯掉红布,坐起来看了眼旁边的椅子。
没有人。
倒也不碍事,他过阴时师父也不是每次都跟全程的,只要开始的时候在,他就不慌。
他穿好鞋,撩开门帘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