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这才注意讲台上,那个装着便当的牛皮纸袋,已经连续出现好几天了。
说这种话时候的周楷之要比在讲台上鲜活,像个小孩子显摆自己有很厉害的靠山一样,眼睛很亮,笑着,俊朗的下巴微微扬起,仿佛那条整齐的领带都是被那个人亲手系上的。
后来有段时间,周老师像是失了魂一般,状态很差,他每天都不怎么讲课,好多慕他名而来的学生觉得被骗,纷纷向学校投诉,他麻烦缠身。
阿鹃听石头说戚然天天往千丝局跑,捧着和周老师有关的信封一看看一下午。
她才知道戚然搬走了,只是搬走,就对他打击这么大,那如果戚然真走了呢?
那时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如今成了现实,万幸周老师看上去没有当初那么憔悴,阿鹃想可能是这几天的时间给了他缓冲,能让他相对平和地接受。
身边人的目光一直粘在那个要走人的身上,一瞬不瞬的,引得阿鹃不由自主看向他。
今天周楷之大约是翘了班,破天荒没有穿正装,卫衣里面套了件休闲底衫,领子敞开一点,阿鹃怔了怔,视线很快就从周楷之微红的喉结上移开了。
那里还有一圈没褪尽的牙印,阿鹃试想了一下它的来历,忽然非常想哭。
之后,一直到投进湖水前,她都没敢再看周楷之一眼。
当晚,戚然沐浴露还没冲净就被周楷之按在了瓷砖上。
周楷之比昨晚还要疯,齿尖抵着戚然还没愈合的伤口研磨,吻咬戚然的后背、肩胛骨的凸起,凶狠的顶弄冲破水帘,撞得戚然近乎昏厥。
戚然又痛又爽,全身的皮肤像是裂开了,不停流着血,水流把血液从肩膀拉到脚下,到处都是红色,他像又穿上了那件红嫁衣,又嫁了周楷之一次。
昨天一夜没合眼,今天又忙了一整天,两人都有点扛不住,但他们谁都不想睡,躺在床里互相拥抱,呼吸着对方的气息。
说来也挺神奇,今天好巧不巧遇见了两对老朋友,尽管其中一对有人为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