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每当他这么想一想,潜意识都会跳出来劝他不要这样,会显得很蠢。
然后他就明白了,自己这两年只口不提这件事的原因,就是不想再回忆起那时的自己,以及女生临走前对他的“诅咒”。
归根结底,他是把同性恋和自己划上等号了,但只要他不弯不就得了,还有谁能按着脑袋逼他变成gay吗?
别人怎样他无所谓,每个人的取向都是自由的,就像周楷之喜欢男人还是女人,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,他没权利指手画脚。
只要他自己笔直,就啥烦恼都没有。
想通的那一刻,天边亮起了朝阳的霞光。
他看了看周楷之埋进他大衣里的脑袋,决定出去卖点早饭回来。
要不说周楷之还是个小屁孩呢,自己给了点甜枣,他就好像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,吃包子跟吃炮仗似的,一会儿扑腾一下,狼狈得很。
不过戚然觉得挺有意思,他们俩虽然差了五岁,但好像没什么代沟,谁说点什么对方还都能接上。
可能主要还是自己年轻吧。戚然偷着想。
“这师傅技术不错啊。”那边周楷之望着施工现场感叹了句。
戚然转过头,见他正看挖掘机倒车看得来劲,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换话题了。
“然哥。”周楷之看向他问,“我一直没想明白,为啥非得是咱单位揽这活呢?城管、住建,这些部门不出点人吗?”
戚然乐:“那你得问你敬爱的潘主任。”
“可我看潘主任也不像乐意背锅的人,这种事参与的部门越多,责任不就越小么?”周楷之问,“而且都说前期工作已经做好了,还派这么多民警来守着,有点没必要吧?”
“行啊小子。”戚然瞅瞅他,“还挺会琢磨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