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然在打开门之前是这么想。
但当开了灯,床头地板上赫然摆着一个搭了一半的高架桥模型,看样子已经存在在那儿很久了,连它的主人见了它都愣了半天。
“小事,我处理。”戚然说完,哗啦一下推倒了半座桥。
“然哥——”周楷之心疼得不行,这得花不少时间拼的吧,说推就推了?
“放那就放那吧,我一走一过也不碰它。”周楷之说。
戚然一边继续摧毁一边寻摸盒子:“你不碰它它没准会碰你,这我都拼了十来回了,没啥可惜。”
毁完桥,戚然给换了套新的床单被罩,让周楷之拿上换洗衣服去洗澡。
“你自己行么?”他靠在自己门上,瞧着周楷之缠着纱布的右手。
“当然行。”周楷之给他演示了下,一只手前前后后,看着是挺灵活的,戚然瞅了半天,动身去了客厅。
周楷之关上浴室门,犹豫了下拧上了锁,看了下浴室的环境,对着镜子扯掉了上衣。
他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,觉得这一天有点过于魔幻了。
早上睡了戚然的车,晚上睡了戚然的家,灾难过后的福报如果都能这么合他胃口,他不介意再多来几次。
他举起右手捏了捏,刚要脱裤子,戚然就拧开门进来了。
“锁门?”戚然手上拿着保鲜膜和胶带,对上周楷之一瞬间被吓到的表情。
他往下面扫了一眼,纳闷道:“你干嘛呢?”
周楷之心脏狂跳,摊了摊左手说“没干嘛啊”,又摊了摊右手说“能干嘛啊”,语气委屈又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