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他自己不老实,怨不了谁。”
没事非要跟人逞能耐,结果被黄河水给卷走了,怪谁呢?
不怨天不怨地,怨他们自己。
曹寡妇没跟叶英说这事,“行了你收拾下,要是缺啥就跟我说。”
西屋是杂货间,原本放着一些稻草。
曹寡妇手脚麻利的把这些草都挪到了羊圈附近的小窝棚里,给叶英空出地方来。
她个头不高但是身子骨结实,帮着叶英把那些东西搬进来后就忙着去做晚饭了。
眼看着就要天黑,可不是得做饭?
屋子里有一张床,床头还有个桌子,瞧着像是枣木的,刷了黑漆看不出年头。
再多余的就没了。
叶英在床上铺了一层草席子,这才把铺盖铺上,棉布床单撒出去,四个角拉扯平了,她觉得这房间里登时有了几分家的味道。
被子枕头放好,叶英去院子里打了盆水,把桌子擦了下,放好了自己的家伙什,去给曹寡妇帮忙。
刚出门就看到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倚在曹寡妇家门口,“小妹子,你家男人也没了?”
啥叫也没了?
叶英看了眼那旗袍女,很是认真地开口,“姐姐,你那眉毛往下压压,眉毛跟眼皮之间隔那么宽,想要黄河水从你脸上流过去啊?”
厨房里刚起身的曹寡妇听到这话缓缓坐下,往灶里塞了些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