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里对你可真好。”一个提着箩筐的姑娘艳羡地说。
余思雅一脸自豪地昂起小下巴:“可不是,我嫂子正在我给烧洗澡水,我哥在给我房里熏蚊子,还让我待会儿把换下来的衣服放桶里,我嫂子明天提到河边去洗。他们对我真是太好了,我都不好意思,不过我妈说了,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就是客人,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,硬是什么都不让我干,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。”
……
余思雅今天的这些话简直颠覆了大家以往的认知,等她走后,大伙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。
“余家对思雅真这么好?”
“也不稀奇吧,闺女才死了男人,婆婆又去世,还不得哄哄她啊?”
“那也不至于当个祖宗一样供起来吧?”
“你们怎么都不回去?”余大庆挑着两只空桶回来,见先前走的人都还站在村口,好奇地问道。
见到他,大家脸上都有点不自然,七婶咳了一声说:“大庆啊,你们家思雅回来了。”
婆娘儿子要去接女儿,余大庆不可能不知道,他扯了扯嘴角憨厚地说:“那孩子受苦了,我让桂花接她回来,婆家没人管她了,她还有娘家嘛。”
余思雅说的是真的?大家来了精神,夸道:“大庆,你们家对闺女可真好,什么活儿都不让闺女干,还给闺女开小灶炒鸡蛋,买肉杀鸡的。”
余大庆……
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,余大庆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,得亏他皮肤黑,才没让人看出他已经黑了脸。
偏偏还有人不知趣,往他心窝子里戳:“大庆,你们家可真疼闺女,十里八乡都少有。”
余大庆有苦说不出,只能勉强笑了笑:“咱是她爹妈,咱不疼谁疼。”
老大不爽地回了家,余大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:“思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