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爱华和吴月吓了一跳,赶紧躲开。
“你这孩子,咱们都是为你好,你不领情还为了个外人凶长辈。你咋好赖不分呢!”朱爱华气得嘴都歪了,骂骂咧咧地走开。
吴月没吭声,她还在想沈建东的反应。
以前提起孩子,沈建东都是“我的小侄子我养”,这次态度却躲躲闪闪的,而且都快三个月了,余思雅都看不出怀孕的迹象。这大夏天的,她人瘦,穿得薄,要是小肚子突出一块,会非常明显的。
基于种种迹象,吴月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:“我琢磨着余思雅可能没怀孕!”
“什么?没怀孩子?那她不是拿这事骗咱们吗?没孩子,她凭什么全拿了沈跃的抚恤金,还霸占着二房的房子?”朱爱华提起就一肚子的火。
在乡下,女人没继承权,余思雅没孩子,还想霸占着沈家,那就是她没道理。
越想越来气,朱爱华说:“不行,我咽不下这口气,我得去找她理论理论!”
“等一下,你急什么?”吴月叫住了她,“走,叫上老三,咱们两家商量商量,余思雅这是拿咱们老沈家当猴耍啊。”
朱爱华知道老大两口子心眼多,跟着他们不吃亏,连忙点头:“我这就去找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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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的闲言碎语余思雅也不是不知道,但她活了两辈子最苦的时候也不过打暑假工,穿着个玩具熊在商场门口逛了五六个小时,配合游客拍照,逗孩子玩。
那时候虽然热,但偶尔可以借上洗手间的机会进商场吹几分钟空调,吃根冰棍解解暑,而且不用晒太阳。但乡下的农活可不一样,夏天大太阳大家都要顶着日头干活,地里很多虫子,庄稼的叶子非常扎人,晒了一天,她脸就开始起皮了。原主可能还能熬一熬,她是真不成。
所以哪怕后来沈宝民又让他老婆上门劝过余思雅一次,余思雅还是没动。
随着暑假的来临,沈建东姐弟俩都放假了。为了挣工分,姐弟俩都表示要去上工,但被余思雅严令禁止了。
“你们俩基础差,把小学课本拿出来,该背的背一背,背完了看我拿回来的报纸,天气凉快的时候打理自留地,黄瓜藤老了,该拔了种新的蔬菜……”余思雅一一给他们安排了其他任务。
沈建东不大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