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冲她笑了笑,然后坐回了车子里,汽车很快开了进去。
车子里,后排的干部问副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: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年轻男人将余思雅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后座的干部笑了:“清河鸭,场子还没办起来,牌子都想好了,这小姑娘野心不小啊,现在的年轻人,后生可畏。”
年轻男人跟着笑了:“这姑娘确实胆子挺大的,旁边她的领导,还有那个男同志都不敢说话,她一点都不怕。光这份胆子,就是个能干事的。”
干部点点头,撑着额头,闭上了眼结束了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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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批示,余思雅和魏主任、小李赶紧去公交站坐车。上了车,魏主任忍不住说:“小余,你胆子可真大,你们说这个给咱们批条子的领导是谁?这样批的条子能行吗?”
余思雅也没经验:“试试吧,不行咱们再来蹲,总能蹲个能用的。”
“还来?你这姑娘脑子里的想法可真多,你都不怕吗?刚才那人比县里的领导气势还强,看到他,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明明想说话的,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现在想起来,魏主任都还心有余悸。
余思雅笑了笑:“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?咱们又没做违法乱纪的坏事,为的也不是咱们个人,有什么不敢干的。”
她行得正,做得端,要办的事也是合情合理,有什么好退缩的。
小李摇头:“那不一样,他们肯定是大干部,我反正不敢。我总算明白冯书记干嘛要把事情交给你们妇联了,你们妇联的同志胆子就是够大。”
三人说了一路,揣测最多的还是汽车里没露面的那个领导是谁,拿着条子能买到鸭子吗?
等再度到了养鸭场,他们就发现他们想多了。
本来还趾高气扬的看门大爷一瞧见上面的字,脸色就变了:“你们等一下,我打个电话。”
省城养鸭场就是不一样,门卫都有电话,人家找人不用进场子里,直接进屋打电话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