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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沈跃去护士台借了纸和笔,写了一个名字,交给潘永康:“天亮了,你去县公安局,找这个人报案,请他来处理这件事。”

潘永康低头看了一眼,纸上写着“罗援朝”三个字。

当了一年司机,潘永康走南闯北,见识多了,脑子也活泛了许多,收起纸问道:“沈同志,这位罗援朝是你朋友吗?”

“我战友,昨天跟他一起喝过酒。”沈跃瞟了潘永康一眼,思雅的眼光果然好,这个知青也是个精明人。

潘永康明白了,点头说:“好,那我去了。”

——

到了上午八点多,余思雅总算醒了。

她缓缓睁开眼,感觉一身都痛,尤其是背和左腿,还有脑袋,火辣辣的,痛得她都快窒息了。

“醒了,先喝点温水。”沈跃凑了过来,将她扶起来,靠在床头,然后在背后塞了个枕头,细心地问,“医生说你后背挨了一棍子,有淤青,这样靠着痛吗?”

当然痛,但余思雅要喝水,吃饭就得坐起来,她强忍着痛说:“还好,我还没漱口洗脸,你先扶我去洗漱吧。”

沈跃松开了手说:“等一下。”

过了两分钟,他打了一盆温水回来,拧干毛巾,递给余思雅:“先洗脸。”

等余思雅擦干净了脸,他又递了一个杯子和牙刷,然后将盆子举到病床上:“就这么刷吧。”

余思雅觉得有点尴尬,可想想自己现在这状况也不是矫情的时候,便低头刷牙漱口。

等余思雅弄完,沈跃把盆拿了出去,过了两三分钟,一个护士过来,从床下拿出一个塑料盆说:“余同志,你的腿不方便走路,先将就一下吧。”

现在的病房里没有厕所,要上洗手间得去走廊的尽头,余思雅的左腿也挨了一棍子,这么远,非常不方便,小便最好在病房里解决。

余思雅抬了一下腿,发现痛得厉害,只得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决了生理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