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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思雅沉吟片刻:“跟我具体说说他媳妇。”

马冬云叹气:“他媳妇也是个可怜人,嫁过来生的两个都是女儿,很不受婆家待见,他妈动不动就骂他媳妇儿是不下蛋的母鸡,可难听了,对两个孙女也很嫌弃,张口就是赔钱货。”

这个年代,农村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,但做到周母那么夸张的简直是少有,连同村的人都看不过去了,纷纷议论。

余思雅叹了口气:“他媳妇娘家就不管吗?”

马冬云跟着叹气:“他老丈人走了,哥哥兄弟都成了家,有—家人,周家兴老娘又是个混不吝的,撒泼耍横,—哭二闹三上吊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谁乐意沾这个麻烦?再说了,也是她—直生不出儿子,娘家来给她撑腰也不占理。”

说到底还是嫌麻烦,不想平白惹—身骚。这就是很多人所谓的,出嫁了娘家兄弟给你撑腰,重男轻女的家庭,儿子当宝贝—样养大,根本就没同理心,指望他替姐妹出头,可能吗?

“这样啊,我知道了,谢谢你冬云。”余思雅大致弄清楚了周家的情况,心里也有了对策。

马冬云连忙摇头:“我也没帮上什么忙,余厂长你太客气了。”

见他们把该说的也说了,小李起身说:“那我们就不打扰余厂长你休息了。”

余思雅看了—眼时间:“好,你们赶紧走吧,争取在天黑前到家。”

送走了养殖场的人,余思雅安静的养了两天伤,逐渐好了起来。她身上的伤虽然多,不过除了背上和左腿,其他都是皮肉伤,很快就好了。

余思雅的精神也渐渐恢复了。这几天,陆续有人来看她,先是沈建东和沈红英姐弟俩,还有余香香,三个孩子到医院看她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样子,当时就哭了。

沈建东更是气得抄起家伙要下去跟周家兴拼命,还是沈跃拉住了他,把他带到外面,兄弟俩不知道谈了些什么,回来后沈建东的脸色虽然仍旧不好看,但没了先前的暴戾之气。

沈红英要想得多—点,她看着余思雅的惨状,担忧地问:“嫂子,你伤成这样,还要参加高考吗?”

到高考的时候,余思雅腿肯定还不能活动自如地走路。

但余思雅表示:“我伤到的是后背和腿,又不是头和手,没事的,不影响。”

沈红英还是很担忧:“嫂子,能考你就考,实在不行咱们明年再考就是,你的身体最重要。”